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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塞

2023-04-25 00:4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极乐迪斯科】丛集性头痛

提要:让·维克玛视角看原作剧情。

在被那个酗酒的混蛋从马丁内斯轰走的当天晚上,让的头痛又犯了。当时他正在开车返回41分局的路上,然后就被鼻梁上方和右侧眼眶处突发的剧痛打得措手不及。在意识的短暂空白中,他感到方向盘像滑腻湿冷的海鱼般从自己手中游走,失控的库普锐斯在结冰积雪的路面上漂移,跟他现在被头痛漩涡搅得乱七八糟的大脑如出一辙。

  

身旁茱蒂特的尖叫让他勉强恢复了零星的思考能力,随迁警督让·维克玛咬着牙把车停了下来——目测距离海岸线大概还有五十米,感谢条件反射和专业素养。他跌跌撞撞地开门下车想跟茱蒂特换座,却由于头晕目眩直接摔倒在冰面上,口腔里弥漫开熟悉的铁锈味,但让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头部的刺痛还在持续着,它像海潮一样掩盖了其他所有的感知。距离潮水消退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左右,在这方面他是行家。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重新回到车上的了,不过十有八九是特兰特和茱蒂特合力把他拖上了后座,就像拖一具被人谋杀后的尸体那样。让能想象得到自己当时有多狼狈,都怪那个该死的疯子,如果不是再一次被气昏了头,他绝对干不出凌晨两点开车还忘记吃药的蠢事。

  

想到那个酒精里泡着的人体标本对他的头痛缓解不会有半分帮助,运气不好还能起到助纣为虐的药效。但让就是停止不了这件事,他对那个废物所能释放的最大恶意不过是大骂对方一顿后再去收拾剩下的烂摊子——沾上酒渍的工作报告、嫌疑人被砸断的膝盖骨、歇斯底里式的嚎啕大哭……甚至是办案期间就在酒吧把自己喝个半死。他曾经在心里发过很多次誓,下决心以后再也不管那个混球。酗酒也好,睡在垃圾箱里也好,随便砸断什么人的膝盖骨也好,随他去吧,反正那个白痴早晚会被自己的呕吐物溺死,或者至少能被RCM开除。然后他就能换一个新搭档了,一个崭新的、稳定可靠的、血液里酒精浓度低于90%的新搭档,他将从这段地狱般的生活中解脱出来。多么美好的未来,除了他做不到之外。

  

在那个电话刚响起的时候,随迁警官让·维克玛就有不详的预感——是那个混蛋打来的。他说不好是什么给了他这个念头,或许是在铃声响起后就开始隐隐作痛的右眼眶,他吞了一片佐米曲普坦后才敢开口询问,然后为自己精准的预知感到恼恨。只是对面那个家伙听起来非常不对劲,他居然搞丢了自己的警徽和配枪——光是解释这两件破事就已经是个天大的灾难。而更糟糕的是那家伙甚至好像有些神志不清,以至于在电话中胡言乱语,乃至询问自己是谁。或许他的酒还没醒?天知道这个混蛋还能弄出多少乱子。他只能祈祷那位57分局的曷城警督能在自己赶回去之前暂时勉强看住这个白痴一两天——不过多半也会同时丢光41分局的全部脸面。随迁警官让·维克玛把桌子上所有的药瓶都扫进背包里,然后连同自己一并丢进库普锐斯。

  

在抵达马丁内斯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买报纸,并在看完近三天的头版头条后松了一口气。很好,没有任何关于RCM的负面新闻,这意味着那个酒鬼暂时还是安生的,不然记者一定不会错过诸如“双重荣誉警督酒后大闹旅舍”之类的爆炸性标题。在进入褴褛飞旋前让戴上了从弗利多买来的假发和墨镜——为了试探确认那个混蛋是不是真的连他该死的搭档都忘得一干二净。坦白说他压根不信那天在电话里对方的任何一句发言,过往的经历早就告诉过他轻信酒鬼的代价。说不定那个混蛋只是编出一套胡话来达到自己骗钱买酒的目的,如果真是这样——让咬牙切齿地想,那就永远别再指望自己会在报告上继续替他粉饰太平。

  

然而事情远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在听到那个混球居然问茱蒂特来自哪个分局时,让又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刺痛,但这回愤怒第一次战胜了生理上的痛苦,他通过气到几乎发疯来避免自己痛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该死的疯子,他居然真的忘了,忘掉了在RCM度过的十八年,忘掉了之前自己四十四年的人生,还忘掉了他——他的搭档随迁警督让·维克玛。让一边推注射器一边给特兰特打电话,要他赶快过来看看那个混蛋的大脑是不是彻底坏掉了。舒马曲坦让他的头稍微好受了一点,得以进行一点基本的逻辑思考。平心而论,也不全是坏消息,至少他没从那个疯子身上闻到酒味,对双重荣誉警督杜博阿而言,72小时不碰酒精是足以载入档案的巨大成就。而且他还说很愿意自己做他的搭档,总算酒精还没完全淹死这个混蛋的良心。虽然那个家伙现在似乎误认为曷城警督才是他原本的搭档,但即使头痛欲裂的他也看得出来,曷城警督对搅入41分局的内部事务毫无兴趣,甚至有点避之不及。

  

让有时候觉得上辈子自己是不是曾经把那个混蛋碎尸万段过,然后还顺手把尸块统统冲进了马桶,不然他很难理解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在这个灾星的屁股后面收拾那些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的烂摊子。十分钟前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在看到栽进海里的警车后彻底崩塌。这下什么东西也不管用了,太阳穴处阴魂不散的钻头开始滋滋作响,生理性的泪水瞬间糊满眼眶,疼痛烟花般在颅骨内炸开的感觉让他几乎想用维利耶打爆自己的脑袋,摸向口袋中抑制喷雾的手抖到把瓶子摔在地上——它打着旋在冰上滚过半米后扑通一声掉进水里,忙不迭地去给那辆倒霉的车充当陪葬。但让已经没有力气再为它恼怒了,价值四万五雷亚尔的警方财产损失,运气好的话他们两个人不吃不喝也要用四年才能还清,更大的可能性是那个混蛋被彻底开除,而他则要为这笔赔款给RCM打白工直到殉职……该死,他怎么又把自己跟那个疯子算在一起了?让几乎开始为自己感到悲哀,醒醒吧,那个被酒精泡烂了的脑子已经把你从他的世界中删的一干二净了。让把冰面上躺倒着的空酒瓶一脚踹进了海里。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实际上他的任务在确认完双重荣誉警督彻底失忆后就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医疗相关问题是特兰特的活儿,但他还是又回到了褴褛飞旋,戴着愚蠢的假发和墨镜。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他潜意识里依旧把那个混蛋当作自己的责任,但随迁警督让·维克玛永远也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已经很晚了,褴褛飞旋开启了旋转的迪斯科彩灯,五颜六色的刺眼光点晃得他有些头晕,他从来搞不懂那个混蛋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坐在这里对他的精神恢复没有任何好处,但让仍然驳回了茱蒂特十分钟前提出的回程建议。那个混账怎么还没回来?他不会又躲到什么地方喝酒去了吧?让开始在脑中回忆马丁内斯的地图,附近好像有起码三个垃圾箱,或许他该去那些地方找找……等等,刚才推门进来的是什么?

  

承认一个头戴青蛙遮阳帽身穿西奥风格睡袍还在里面套了网眼背心的人是自己的搭档,这大概是随迁警督让·维克玛职业生涯遇到的最大挑战之一,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白痴穿过一众喝酒取乐的桌子后径直站上了卡拉OK舞台。而当那首他已经快听得耳朵出茧子的《圣桑小教堂》响起时,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天王巨星,即使把脑子扔进泔水桶这个混蛋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制造噪音的机会。他打了个哈欠后站起身来,冲一旁的茱蒂特招了招手。该回去了,今天不需要去马路上铲起那个废物的残骸,真是可喜可贺。

  

“我想把这首歌献给我的搭档金·曷城。”

  

即使已经快迈出褴褛飞旋的大门,让依旧清晰地听到了这句话。他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他径直走向了41分局仅剩的那辆库普锐斯——如果没有一不小心错坐到副驾驶上就更好了。他发现这个错误时为时已晚,茱蒂特已经坐在驾驶位开始挂挡,她的默不作声或许是因为还在对自己之前的突然发作心有余悸,以至于认定他大概暂时不宜承担驾驶任务。回公寓后爆发的头痛一直纠缠他到凌晨四点,这是身体对大脑的报复手段之一。而当让终于精疲力竭地陷入睡眠的罗网之后,他梦到了自己结束在41分局重案组第一个案件的晚上,庆功宴后那个总是穿着怪异迪斯科套装的家伙跳上舞台唱完了整首《圣桑小教堂》,他的眼睛略过醉得东倒西歪的同事们径直看向自己:“这首歌献给我的搭档让·维克玛。”

  

他是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起来的,马丁内斯的木板道发现一具尸体,是那个混蛋发现的——很好,起码不是那个混蛋的。他强打着精神让提尔布鲁克和莫林安排葬礼,还有处理接待家属之类的破事。在午休的间隙他去洗了把脸,墙壁上边角破损的镜子里映出随迁警督让·维克玛因为缺乏睡眠而血丝密布的双眼和乌青凹陷的眼眶,他想起来今天自己似乎忘记吃药了,检疫所上次给他开了帕罗西汀。坦白说他不喜欢这个药,它让他的头痛变本加厉了,但是没办法——他似乎总是没办法,对头痛没办法,对吃药没办法,对那个混蛋没办法,甚至对放弃那个混蛋也没办法。过度攥紧的拳头崩开了手上之前摔倒时蹭破又结痂的伤口,让看着那些细密的血珠从表皮下缓缓渗出,这天他没有去马丁内斯,他逃进那些堆积成山的案件卷宗里。那个白痴已经彻底撞坏了脑子,但工作并不会因为双重荣誉警督的缺席就自动完成,他必须维持重案组的正常运转,而不是把时间都虚掷在一个辖区外的酒吧里,让是这样对自己解释的。

  

他很快就为这次自欺欺人的逃避后悔得要死——在第二天接到曷城警督打来的电话之后。雇佣兵审判、港口封闭、交火、枪击……该死的疯子,他又把自己搅进什么浑水里了?让抓起椅背上的包就往办公室外跑,飙升的心率撞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当他一头扎进停在门口的库普锐斯里时,让感到自己的脖子仿佛被人扼住,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但这种濒死般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接着车门就被追上来的茱蒂特拉开,她坚持要他坐到后排去:“让,我知道你很担心他,我们都很担心他。”他没有拒绝,车子启动后他开始翻找起注射器,并在推活塞柄时发觉自己手上全是冷汗,让意识到刚刚自己惊恐发作了,久违的体验。上次发作好像也是因为这个混蛋,那时候酒精刚刚开始入侵双重荣誉警督的大脑,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加姆洛克的大小酒吧位置了如指掌。那天的雨下的很大,而他则在深夜被电话惊醒——另一头含糊不清的连哭带喊成功把他骗出了家门,然而酒鬼给的地址通常是破碎而混乱的,他只能一条条街挨个找过去,最终焦虑到在罗赞克兰兹的街头惊恐发作。而当他终于在一家酒吧找到自己神志不清的搭档时,那位双重荣誉警督从吧台处直扑过来抱住了他,他被撞得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那一刻让终于听清了之前电话里被酒鬼反复念叨着的那句话。

  

“别离开我。”

  

他们来的还是晚了一步,看上去饱受折磨的餐厅经理说那个混蛋已经跟曷城警督往水闸的方向走了。让端详着褴褛飞旋门前广场地砖上的焦黑字母:UN JOUR JE SERAI DE RETOUR PRES DE TOI,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你身边。该死的疯子,大腿中枪也不能让他那点可怜的艺术细胞消停下来。抵达渔村后一位女士告诉他们刚刚有两位RCM警官乘船前往了海岛,而旁边的三位酒鬼则承担了为双重荣誉警督哈里尔·杜博阿——或者说龙舌兰日落的光辉事迹添油加醋的重大任务。特兰特提议先去喝杯咖啡,让同意了,虽然他在咖啡厅时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海面。他又吃了一片佐米曲普坦,手无意识地在大腿上敲打出行军的节奏,直到那只小船终于出现在视线中。他匆匆起身时带翻了面前的咖啡杯,褐色的污渍在桌布上蔓延开来,他连忙低声向站在一旁的服务员道歉。

  

即使对总穿的像马戏团雇员的杜博阿警督而言,全身陶瓷盔甲也是奇装异服的全新高度了,让的目光在扫视一圈后定格在对方的左腿上——没有盔甲包覆的大腿处渗出星星点点的陈旧血迹,他看上去好像是在什么雇佣兵训练基地旅游了一圈,然后把自己弄成了这副可笑样子。但他搞定了案子,找回了自己的警徽和配枪,还发现了一个新物种,而且据说整整一周既没有酗酒也没有嗑药,所以似乎没有任何理由阻止这个混蛋归队。让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曷城警督到底是怎么让这个人形酒精容器恢复正常的,他曾经试着早上拉那个混蛋出门慢跑,然后每天陪绑一起喝味道奇怪的胡萝卜汁,甚至在巡逻斗篷的口袋里塞满各种花花绿绿的戒酒零食——但这些西西弗斯式的努力都只能换来一句“我不想变好——我想变得更糟糕”,到最后他能做的只剩下在半夜电话响起时出门把那个混蛋从街上铲起来再丢进科戎垃圾场般的公寓里。当然,他完全有理由告诉自己这不是他的错,他只是运气不好才没能让那个混蛋早几年清空大脑,但这对缓解他的挫败感完全于事无补。

  

他跟曷城警督握了手,然后转身去扶那个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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